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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大意:“壮士?有什么话,我们能放下刀再说吗?”
然而这次回应她的不是沉默,而是一声闷|哼,抵在她腰间的匕首明显松了,江半夏借机一个弯腰,靠着身体倒地的力道滚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她抽了护腕里的刀片夹在指尖,随时准备暴起。
等她站稳,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喵呜声,回眼一看,她惊道:“侍剑?”
偷袭她的人居然是侍剑?
不知从何处窜出的铜钱死死的咬住侍剑的手,任凭对方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将它甩开。
“铜钱!”江半夏伸出手一拍,死咬着侍剑的铜钱扑通一声窜了下来,奔着栽进她怀里。
侍剑收了匕首,他立在阴影与月光的交界处,一头浅淡的金发被拢上了朦胧的月色,目光冷冽的盯着江半夏。
江半夏罕见的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内容。
“陆荇没有事,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回来。”她直言道:“我并未食言。”
侍剑捏紧的手不断再往下滴血,铜钱咬的狠,伤口几乎贯穿了他整个掌面。
“我知道你担心他。”江半夏试图安抚侍剑的情绪:“但现在不是救他出来的时候。”
侍剑目光骇人,一时间两方僵持不下。
突然马棚传来响声,似乎是有人在牵马。
“马车套好了没?”徐管家的声音从马棚旁传来:“老爷等着出门呢。”
江半夏对着侍剑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她侧身贴在马棚旁去听徐管家的话。
“大晚上的又是宵禁,老爷要去哪里啊?”侍候马的小厮一脸八卦:“该不会是背着夫人去北里快活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爷是有要事,耽搁不起。”管家呸了一声:“你手脚麻利点,别在这里磨磨蹭蹭。”
侍候马的小厮哎了一声,牵了马去套车。
等马棚里声音渐消,江半夏才抱着铜钱从角落里走出。
她对着侍剑道:“你若要真想救陆荇,就在陆府安静的呆着,不要惹出任何事端。”
江半夏的语气十分诚恳,她又道:“我是陆荇的表哥,是不会害他的,你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去问陆埕,他总不会骗人,再说我又打不过你,如果真救不出陆荇你再杀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