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白槿兮坠下去的时候，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怨恨，她在笑，就像是终于解脱了一样。

这让程然心中充满愧疚与自责。

在一起这几年，他没能给她安慰平静温馨的生活，给她的，只是一次次的伤害与担惊受怕。

或许，死，反而成了一种解脱。

他的眼神渐渐空洞无神，像具行尸走肉。

“你杀了我吧。”他对冥王说。

冥王看到程然的变化，脸上浮现一抹快感。在她看来，她天下无敌，所以，杀人其实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简简单单杀死一个人，却并不能让她享受到复仇的快感。

此刻，她似乎找到一个能带给她快感的办法。

看着别人像曾经的她一样痛苦，亦或者，比曾经的她更痛苦，她的心里就有了那么一丝丝平衡与欣慰，就很兴奋。

“杀你？”冥王冷笑：“不，那多么的无趣？”

说完，把程然丢在地上：“跟我作对，我会好好的给你安排一场盛宴，不要心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程然趴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眼泪啪啪往下掉，他抬头看向无底深渊，于是，毫不犹豫的做了一个决定。

连滚带爬的冲到悬崖边，不顾一切的往下一跳。

“想死？”冥王狞笑：“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说着一股黑气，就像一只大手一样，抓住程然下落的身子，猛的给他拎回来，又丢在地上。

这回，程然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苍白又无力。

想死都死不了！

而也就在这时，一道道亮光，从远处传来。

“就在上面，快！”

一道道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一个个人影由远及近也渐渐呈现在俩人面前。

看到那些身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程然眼睛猛然瞪大。

“快跑，危险，快……”他使出全身力气，对着那些人嘶吼大叫。

然而，接下来，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掐住似的，声音被生生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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