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钟声吓得跑到了九霄云外,她觉得自己变得精神了许多。
“噫一一,奇怪了。怎么又没响动了呢?会不会是我太牵挂大哥了,产生了幻觉呢?哇哇哇一一,原来大哥是真的死了,原来刚才只是幻觉或着只是大哥的鬼魂怕我孤单才来惹我开心的呢?呜呜呜一一。”
蒋蒋在芦苇丛中一边爬行着,一边再次呜呜地哭道:
她的心再次被命运踢进臭水沟,她已无力支撑精神爬起,她的心已经变成了凉凉。
“尘雪,快一一快一一快来一一帮忙一一我快不行了。”
陈武背着奶娘在芦苇荡中挣扎着上爬,他努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天空星辰点点,有一对对流萤分别在她们周围徘徊不定,照得可恶的芦苇面目狰狞,冷若冰宫。
“噫一一,不是幻觉,真有声音,可大哥的声音没那么粗也没那么无底气啊!那谁一一,你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
她又有了些余的力量,奢望着希望,希望那人是大哥,可她又矛盾地否定了自己的判断,而后她木纳地喃喃道:
“哎呀!我个混球,肯定是大哥,我脑袋让驴踢了,怎么不用心想想:大哥受了伤,身体又在水草丛中泡了多半天,肯定是感冒了,声音能正常吗?哎呀一一,不管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她这么一想,身体像充了庞大的能量一样,迅速从地面爬起,秒速跑向声源处。
可她终究还是从他身边错过了。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可他已经喊不出声了。
蒋蒋快步如飞般地跑到了江水岸边,她什么也没找到,只看见了周围的浅滩和茂盛的草木。她又疑惑道:
“噫一一,怎么不见人呢?怎么又没声音了呢?该死的芦苇荡,该死的夜晚,该死的臭尘雪,为啥这么猴急猴急呢?”
可没这些芦苇荡她心爱的哥哥能活下吗?她不曾去想这些。
而后她一边原路返回,一边仔细地在芦苇丛中寻找着她的陈武哥。流萤们一串串、一群群地替她打着灯笼。
当她在芦苇丛中发现陈武背上背着血痕斑斑、死僵的奶娘时,她的泪水再次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扶坐起奶娘,可陈武爬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她不停地推打着、喊着叫他,他就是不吭声。
“这可咋办啊!哥哥,他这次真的真的死了。这次是我害死了他。我本来能救他,可我一一可我一一。我简直就是个王八蛋一一王八蛋一一。呜呜呜一一。”
她满脸浸着泪水,伤心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