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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陵天苏,她还从未被人如此放肆轻薄过。
她正欲发动攻击,鼻间忽然萦绕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夜来幽沉之意,摇曳着令人心悸寒凉的冷凝花香。
味道极淡且诡异,却是好闻极了。
苏邪游历过人间山河平川,却从未闻过这般花香。
吴婴离她极近,她可以辨清这不知名的花香是从‘他’身上飘来的。
一时头脑有些晕眩,仿佛被这无名诡异的冷香摄住心魂,竟是浑身僵冷,无法动弹。
桃
花似的眼眸在琉璃色与墨色之间不断流连转换,苏邪眼中仍是不起任何惊惧之色,但却是极为讨厌这般被人触碰。
“不要动。”
吴婴声音轻哑,仿佛许久未曾开口言语,嗓音微涩,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似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反抗意图,那双如同鬼魅般冰冷的赤瞳略显不愉。
她将鼻尖又凑近了苏邪那雪白肌肤几分,如同一只安静的犬类,带着一丝探究的好奇,鼻尖微动轻嗅。
纵然不会毛骨悚然,可当吴婴那冰冷的吐息落在她脖间,苏邪肌肤间的寒毛还是立了起来。
身后那十六人皆纷纷侧开视线,不敢多看一眼。
他们心中古怪之际,十分费解。
一直以来,他们这位太子殿下性格孤僻,乖张,喜怒无常,喜一人独行。
尤其是一年前,太子殿下携残枪自大漠归来,性格更是阴戾莫测,更别说见这位太子殿下近过女色了。
这合欢宗的妖女宗主果然名不虚传,魅术竟是如此了得,竟然能够让这位冷血殿下这般温柔对待。
虽然苏邪不曾觉得吴婴哪里温柔了,可落在他们眼中,再联想到平日里太子殿下的所做作为,‘他’现下的行为当真已经是温柔到极为反常的地步了。
苏邪蹙眉不耐烦道:“像狗一样的你闻什么?!”
吴婴仍自保持着轻嗅的姿势,以苏邪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够看见‘他’祭袍衣领下苍白的肌肤,乌黑的墨发,纤长的睫毛微微垂敛之际,竟是叫人觉得‘他’在失落难过。
苏邪心中一动,便听得她幽幽说道:“你非处子之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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