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晚膳,南初霜先一步回去洗漱了。
秦景澄拿着伤药敲开南初霜的门时,她正洗完漱,在寝衣外套了一件窄袖的交领长袄,为了避风,腰间用宫绦束得比较紧,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来。
看到南初霜这个样子,和下午对练时的矫捷灵敏完全不同,全然一副娇娇柔柔的小女儿样子,秦景澄觉得自己下午的手下得太狠了些,看来明天得适当放放水。
南初霜单手拿着柔软的布巾擦拭着湿发,打开门就看见秦景澄盯着她也不说话,疑惑道。
“怎么了,瑾之找我有什么事嘛?”
看着南初霜那只随着划落下去衣袖而露出的皓腕上,赫然是自己的指印,抬头望自己时颈上也是自己的指印,再想到脚踝也是被自己抓过的。
而在衣服盖住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被自己伤到的红痕,秦景澄不知怎的心头涌起一阵烦躁,扔下膏药和一句“记得上药”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看着秦景澄匆匆离去的背影,南初霜还在感慨,秦景澄还挺贴心的嘛,特意忙里抽闲来给自己送伤药,全然不知秦景澄在看到这些伤痕时心里涌现出的危险心思。
南初霜在洗漱后就已经擦了药了,这些痕迹明天早上起来就能消了,丝毫不在意地收好秦景澄给的膏药后就去去休息了。
她倒是一夜好眠,秦景澄却一夜都在绮丽的梦境里沉j浮。
他一次次看见南初霜想从他身边逃开,然后被自己卡着手腕将她两只手拉到头顶,被自己抓着脚踝拖回身下,被自己掐着咽喉抵在墙上。
梦境中,那双只会越战越勇的眼睛里涌出晶亮的泪水,颤着着声要自己放过她。
梦醒时月亮还挂在檐角,满室清辉带来一阵寒意,想起那层层叠叠的绮丽的梦境,秦景澄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凉水过喉,从咽喉到胃中,终于把那股燥热压了下去。
反正都睡不着了,秦景澄干脆脱了寝衣,换了一身劲装,去演武场练剑,这是他的习惯,凡是浮躁的时候,去演练上一套剑招,就能平心静气了。
可今天怎么练,他的脑海中都始终会浮现那双含泪的眼眸,越练越烦躁,最后狠狠地把佩剑扔到了地上。
然后那把剑就被他梦中的人捡了起来,递还给了他。
“瑾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我看你练剑好像不太专注的样子。”
秦景澄转头,看到南初霜今天也是一身利落的男装,一点儿也看不出昨天曼妙的身姿,颈上的淤青也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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