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性子爽直,粗中有细,可结交。
至于另一位方师兄,虽说沉默寡言,但从之前闵楚华与吴秋香对峙时,他下意识站在吴秋香身侧的举动来看,应该也是位讲义气的。
他在私塾形影单只,倒不如和这两位结交一番,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师弟总是这么谦虚,一看便知你天资过人。你也就是刚进学,不然师兄可就不好意思说要助你了。闵楚华那人,你不必放在心上,散学后你与我二人一同离去,看他闵楚华还敢不敢找你麻烦!”
这位小师弟虽然年幼,但为人处世倒是老练。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人性子相投,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多谢两位师兄!”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开始分道扬镳,各自往各自的学班走去。
杜尘澜回想着那位惜字如金的方昶,努力扒拉脑海中那少得可怜的记忆。府城中方姓的大户人家倒是有一家,只是这样人家的子嗣会来这小私塾读书?
毕竟鞠柏鸣在府城中可算不得有名,他和杜玉恒会来此,那是各有原因。杜尘澜想起方昶的穿着,大户人家出身是肯定的。不过,应该算不得受宠。
既然他想与那两位结交,当然要先打听一下两人的来历。
“孙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您等他回来再看也不迟啊!”
杜尘澜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了洗月焦急的呼喊声。
“怎么?我就是想看看他写的字儿怎么样,难道也不行?我可是大房的少爷,你敢拦我,你算什么东西?等回去,我一定要告诉母亲,叫她打你板子!”
一道气急败坏又嚣张无比的童音,传到了杜尘澜的耳中。杜尘澜叹了口气,这杜玉恒真是闲得慌,不来找茬浑身难受?
“小人是少爷的下人,只听少爷的!少爷说谁都不能动他的东西,小人只听命行事,还请孙少爷不要为难小人!”
洗月看了一眼只到他胸口的杜玉恒,暗地里地翻了个白眼。这个长房的孙少爷在府上横行霸道惯了,府里谁都得让着他。瞧瞧这脾气,越惯越不像样了。
“恒哥儿!”
杜玉恒听得有人叫他,他连忙回头望去,一道纤瘦的身影站在了门口,正午的阳光将此人笼罩在了一层层的金色光晕里,叫人看不真切,甚至有些刺眼。
杜玉恒眯了眯眼,虽说看不见这人的面容,但他知道这就是杜尘澜。
“要看什么?”轻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