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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尽欢就觉得背后有些阴恻恻的。
她突然回头,跟徐秋荷还来不及撤回的目光撞到一起。
徐秋荷那眼神饱含阴沉怨气,天都还没黑,这朵莲花就想扮厉鬼?
“最近没谁得罪过徐秋荷吧?”尽欢压低声音说道:“她那股子怨气,简直要冲天了啊!”
夏苗望了一眼徐秋荷,冷笑着说:
“她不得罪人就不错了,谁能得罪她?
就她那阴沉沉的样子,谁还敢跟她来往?”
夏苗用讥嘲的语气,显然是没把徐秋荷放在眼里。
夏苗用工作名额,换来跟家里断绝关系的事情,村里所有人都知道。
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李芳华、徐春生、徐秋荷母子三,对于夏苗来说,就已经只是陌生人了。
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至少陌生人平白无故,不会产生麻烦。
自从夏苗跟那糟心的一家子断绝关系之后,断得十分彻底干净。
徐春生就不说了,在县里上班,平时也碰不上面。
夏苗在村里,遇到李芳华,也是当陌生人不打招呼的。
要是李芳华主动来跟夏苗说话,夏苗会生疏地称呼李芳华一声“婶婶”。
李芳华觉得,夏苗叫她“婶婶”,无疑是在打她的脸。
夏苗这是在提醒李芳华,他们母子的关系和情分,都在分家和断绝关系的那天,全部消磨殆尽了。
既然是没有母子名分,也没有母子情分的陌生人,一句“婶婶”都算是便宜李芳华了。
亲妈降格为婶婶,李芳华当然觉得丢面子。
不过面子这种东西,大多数时候不是靠别人给,而是需要自己去挣的。
李芳华碰了几回壁之后,知道已经没有修复关系的可能,也就不来自讨没趣了。
徐秋荷也曾忝着脸到夏苗面前刷存在感,言里言外想让夏苗教他挖药采药。
夏苗当然不会同意,连冷言冷语都欠奉。
他只要似笑非笑地冷睨着徐秋荷,就能让徐秋荷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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