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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干瘦老教习,据说最喜欢与学生辩论,却又脾气极好;被恼羞成怒的学生追着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从不生气,更不会还手。而不管你有多大神通,一旦对那位老教习出手,在自己最终倒下之前,就再停不下来了。
各种术法,尽施于己身,拳脚棍棒,打的全是自己的躯体。所以那位高大年轻人,最终不但自己累倒,还口鼻流血,显然受伤不轻。
所谓玄术,申功颉语焉不详,敢情他自己也所知不多。
对这位名列四绝之首的老者,任平生暗暗留心。倒不是对玄术或者所谓的四绝有多大兴趣,而是自己在这座天下身份尴尬,来历隐秘,有些事情,得处处小心。
不好惹的人,能不惹尽量不惹。
尤其是这种擅长让对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道院的课业,其实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重。上午一堂讲经,一堂数理之后,下午就没课了,却并未放学。整个下午,都是学生到后院藏自己温习阅读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
你可以温习巩固上午先生所授的课业,也可以预习明日新课,或者在那号称藏书百万的藏中,博览群书;若是都没心思,都大门外那颗老榆树下弈棋,或者三五凑群到那酒壶山下斗蟋蟀玩,都没人管。
说白了,下午就是放羊的。
申酉之交,半山钟鸣,学生便可自由离开道院。
也是第一次听到那声闻数里的浑厚钟声,任平生一问同窗,才知道原来酒壶山半山之上,有座“不虚亭”,亭中那座大钟,就称为不虚钟。
上过酒壶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都是些有修为或武功在身的学子。但没人到过那座不虚亭。
据说不虚亭中的敲钟人,从没下过山,所以无人知道那是何方神圣。
也或者,是一个早已了却尘缘,愿意枯坐半山待死的伤心人。
总之,关于酒壶山和那座不虚亭,众说纷纭,云遮雾绕,任平生问了好些同窗,特别是那些上过山的,每个人的说法都大相径庭,等于没问。
等觅着时机,还是应该自己上去一探究竟。
任平生开始对这座道院,兴趣渐浓。
不虚亭,不虚钟,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
这钟声既是宣告放学,亦是醒示学生。
藏二楼阅读室中,任平生闻钟而起,脚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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