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不出头，把个烫手的山芋交回给我，还真让我为难了。不过我也理解李小姐现在的难处，想了想向艳红道：“现在帐房上还有多少银子？”

艳红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小声道：“不足五千两。”

李小姐吃惊地盯着她，问道：“爹爹在世时也是你协助管家，我分明记得当时便有一万两的余银，怎么……怎么现在亏空到如此？”

艳红撇了撇嘴，冷笑地道：“我的大小姐，你以为章四牛是你那抠门的老子？他每rì里吃什么、用什么你们也不是没有看到。”

又是孙秀道：“章四牛豪华、浪费我们自然是看到了的，可是刚才大家讲的话也有许多是事实，章四牛分明是抢了别人家的许多东西回来，并不是简单的坐吃山空吧？”

我忙打住众人话头，又向艳红问道：“这家里除开跑了的男丁，女人们还有多少？”

“应试有十几个吧。”

“全在了应该是二十一个。”孙秀接了道。

“这二十一个女人全是章四牛抢来的吗？”我又问道。

孙秀面上微红，眼中含泪道：“他抢来的女人一共是一十五个，另外六个算是这里的下人。”

艳红冷笑一声，“只要是女人，那个能逃过章四牛的手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至少这二十一个女人都是苦命人。眼前的事如果只是让她们自己决断，我想一定处理不清，李小姐懦弱、艳红狡诈、秀儿虽然jīng明，与李小姐也好，但是她毕竟算是外人，孙先生夫妇便不用说了。如果我现在离开，撒手不管，那便宜了的一定是这个人皆可夫的艳红，我看这个主事人也只有我来扮演一次了。

我向屋中三女道：“我刚才讲过，李院外已死，章四牛也为我所败，这份家财我田某人拿了，你们可有意见？”

李小姐咬了牙微微摇头，秀儿瞪大了双眼紧盯着我，我都没有理会，我只是对着一边的艳红，道：“艳红姑娘，请你把帐房的钥匙交出来。”

那艳红对我多情地一笑，“刚才艳红讲了，钥匙现在不在艳红身边，请公子随了奴家一起去拿。”

我想这艳红一定另有打算，可是我是什么人？岂能吃她这一套。我摇了头道：“那便不妨稍等一下，我们大家把话说清再拿不迟。”我眼睛的余光扫到艳红面上似乎有些失望神sè。

“秀儿姑娘，烦你去将外面的女人们都叫进来，我有话讲。”

孙秀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去了。

一会儿的时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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