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此番来京城,其实只是奉皇子之命,来京城办些紧要的私事,并非是公事。离澶州时,皇子曾吩咐在下一定要侯爷府上拜会,正巧在这街上遇着了侯爷。”张美拱手道,言谈间既有几分矜持,又恰当好处地显出足够的敬意。
“不知皇子有何吩咐?”韩奕问道。
“侯爷乃国之勋臣名将,此话严重了。”张美说着场面话,“皇子说,他微时曾视侯爷为异姓兄弟,如今他贵为皇子,仍然愿做侯爷兄长。侯爷忠心为国,九死一生,此番却遭削军职,令人扼腕叹息。每每想到此事,皇子便激愤不已。北海侯,皇子让在下传话,他没有忘记侯爷当年曾赠给他一幅字,他将这幅字挂在自己的卧房,日日激励自己,多做事,做好事。”
先天下之忧之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郭荣没有忘记,不过韩奕虽然感动,但此时却多了一些意外。
“多谢皇子关心,韩某落职不过小事一桩,请张大人替韩某向皇子致谢。”韩奕道,顿了顿道,“敢问皇子在澶州还好吗?”
“皇子一切安好,外有王朴、李昉等人为幕僚,帮助处理澶州大小诸事,去年秋天又娶了符王之女续弦,得了个贤内助。”
韩奕蓦然想起了符氏,就在他已经遗忘了这个总是神情寂寞的端庄丽人之时,她又嫁作他人妇了。但愿她能重拾起欢乐。
张美仍在喋喋不休地说道:“皇子眼看已经在澶州就任一年了,管军治民理财,样样都是百里挑一,政绩天下有目共睹。唯有……”
“什么?”韩奕追问道。
“侯爷明知故问了,皇子毕竟是皇子,何况陛下只有这么一个皇子,久在京师以外,非是天下之福啊。”张美暗示道。
韩奕闻言微微一笑,暗道郭荣想回京了,但出镇澶州毕竟也才一年,怕人说嫌话,在他出镇这一年之中,皇甥李重进与驸马张永德颇为郭威所看重。
“皇子性子一直便是如此,为人眼里揉不进一粒小沙子,做事利索果断,又总是想急于求成。他想回京陪伴陛下并不是坏事,如果你们这些侍侯左右的人在旁鼓动,那就可能是坏事了。”韩奕见张美脸色剧变,装作没看到,继续说道:
“陛下令皇子出镇澶州,唯一的目的便是让皇子历练一番。一年的时间并不长,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要知道陛下亲属之中,只有皇子一人姓郭,这是我的忠告。”
张美面色缓了缓,拜伏道:“张某必将侯爷忠告带到。”
韩奕与张美道别,继续往皇城南衙进发。南衙的众闲将军们,今天该来的都来了,符彦琳见韩奕走了进来,埋怨道:
“北海侯,你看你给我们谋的好差事。陛下只给了我们半个月的期限,这转运粮草的事情,一是要筹集,二是要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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