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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自然侯爷不免问刘欢的事,家里还有没有人,什么时候入的宫,怎么净得身,那宝贝还藏着没藏着,哦,你在宫里什么的干活,对了,荆国公主不知在哪个殿住着,你见着了她么?她脸色如何?肚子有没有见大,老兄,这里有一封书信,哈哈……开玩笑,你以为本侯是什么人,勾搭公主,本侯相貌堂堂,是那样猥亵无耻之人么?这封书信,俱都是关乎于礼仪道德的讨论,素闻荆国公主熟读女四书,本侯对此,也有所涉猎,这才修书一封,与她探讨。哦,是了,这里正好有一锭金子,本侯家里太多,咱们是朋友,朋友之交,清淡如水,初次见面,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做见面礼,这锭清淡如水的金子,公公权且收下。什么,你不敢,刘公公,本侯敬你的为人,才和你交朋友,送一封书信有什么不敢,前些日子,锦衣卫北京百户所有人来报,说是有人盗窃宫中御用之物出来兜售,这件事,可是有的么?这件事若是彻查下去,可是要死很多人的啊,刘公公……不,刘朋友,你我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言欢,这便是缘分,什么是缘分?佛曰: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我能做朋友,这前世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字眼眸交错了,这样的缘分,这样的交情,你就说不肯?你就这样和本侯做朋友?朋友二字,在你眼里就这般不值钱,前世咱们同渡了这么多次舟船,就连这些许小忙都不肯帮?这还有天理王法,还有礼仪道德么?
这一顿酒,吃的刘欢大醉,也不知灌了多少迷汤,反正他金锭子最终是揣怀里了,书信也贴身藏着,歪歪斜斜的入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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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里诺大的雪,雪絮纷飞,吹的人睁不开眼睛,那琉璃的瓦片,俱都被积雪覆盖,勾心斗角的檐下俱都是一根根冰凌,冰凌滴淌着水,扑簌而下。苍生万物,仿佛都已死了,只有那一点点的腊梅,却依旧在怒放,柔弱的花瓣迎着呼啦啦的北风摇曳着,却依旧桀骜不驯的附在枝头。
凌雪就这样看着雪,她的眼眸里,没有多少颜色,从前她是坚冰,今日她伫立于此,与这天寒地冻的万物融汇一起,竟是说不出的和谐,她……依旧还是坚冰,仿佛整个人都能散发出寒气。
身上的绒毛披风已是堆了些雪絮,浸的有些湿了,头上的发鬓上的凤钗倒是在风中发出叮叮的声响。
可是凌雪只看着那腊梅,却是痴了。
“殿下,外头冷。”
凌雪恍若未觉。
她有许多心事,有许多话想说,有许多许多的东西埋藏在心里,可是她现在的眼里,只有梅花……
“殿下……殿下……”
倒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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