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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雯透过窗外望着远处静谧的夜色，晚风送来初冬的丝丝寒意。

林清柔原本以为应该不会再见到方嘉雯了，但世事总是那么巧合。方嘉雯意外地说出了跟林清柔聊聊的邀请，林清柔虽然不清楚方嘉雯想要聊什么，但还是答应下来。

两人彼此都沉默着，方嘉雯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而林清柔，她本就不能说话。

“他一直要求我把孩子生下来，这或许就是对我的惩罚。”方嘉雯终于打破沉默，平静地说道。她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沙哑。

林清柔知道方嘉雯所说的他就是那个之前出现在杜泽明病房里的黑衣男人。方嘉雯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这个人的。

“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林清柔将手机递过去，让方嘉雯瞥了一眼。

方嘉雯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付这种争权夺利的上流生活，我曾经也是自以为那么游刃有余地生活在杜家豪宅里。可惜我太自作聪明，最终沦为了这些男人们的玩物。”

“我奉劝你一句，尽早跟杜家断绝一切联系。这个游戏我玩输了，而你更玩不起，只有尽全力逃离这个污浊横流的所谓上层社会，你才能有机会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方嘉雯说着，从随手的小包里掏出了香烟和火机。眼看她就要拿起烟往嘴边送，林清柔不自禁地上前一步，夺走了方嘉雯手里的烟。方嘉雯对林清柔这一举动显然猝不及防，竟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林清柔将手里的烟捏断，直接丢出了窗外。她看着方嘉雯，突然觉得这个一直以高傲的姿态在自己面前出现的女人，此时看起来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她觉得有点同情方嘉雯。

方嘉雯苦笑了一下，看着林清柔说道：“之前那些流传出去的报道文章，是我透露给记者的，有人想要将杜家生活的内幕公之于众，借此揭开杜家人虚伪丑恶的真面目。杜家惹上了麻烦的对手，你之前不是希望把你儿子杜霖从杜家带走吗？我劝你尽快采取行动吧，否则杜霖一定会被连累的，一旦杜家被打垮，那他就算留在杜家也什么都得不到了。”

林清柔很好奇方嘉雯所说的想将杜家打垮的人到底是谁，但可惜方嘉雯不再理会她在手机屏幕上打了什么。方嘉雯拎起包，转身便从林清柔身旁走过，林清柔听到她那一丝沙哑的声音说道：“林清柔，你我都是豪门斗争的牺牲品，你好自为之。”

方嘉雯逐渐走远，嘴里还自顾自地嘀咕着：“跟一个哑巴说话，我真是无聊透了。”

她又从手包里取出一支烟，熟练利落地送到嘴里，为自己点燃。

林清柔看着方嘉雯的背影，觉得有那么一股凄楚，以前在她自己身上存在，而现在也在方嘉雯身上存在，这一点让她心里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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