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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句断到这里,礼部尚书忍不住抬头。
“怎么不写了?”
“劳烦大人退后一步,挡着下官写字了。”
苏琉玉指了指他挡住亮光又体态富余的身子。
“那你快写。”
礼部尚书挪了挪,又伸长脖子往里探。
这动作熬人,没一会就脖子酸痛,但礼部尚书浑然不觉,他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热切,更甚者,看到苏琉玉墨干了还主动磨墨,让她好好想,别分神。
两人时不时还会讲点话,多是苏琉玉再开口。
“大人挡着下官了。”
“大人退后一点。”
“大人又挡着了。”
到最后,只要苏琉玉停笔,礼部尚书就挪一点,但没一会儿又凑上去,然后又退后一步,再继续凑上去。
午日烈阳正射。
苏琉玉终于放下笔,试卷上的墨迹干涸,一篇策论洋洋洒洒已经完就。
“这么快?不再写点?”
“不写了。”
她有点困了。
要知道顺帝作息严苛,午后必定要小寐一个时辰,不然下午批折子必定没精神。
她困劲上来,直接倒头就睡了。
她不知道,她这一睡,考舍案台前又多了几位大人。
这会试监考可都是六部的人,起初礼部尚书过来看看,而后携领监考士兵的兵部尚书也凑了过来。
还有学政大人等等在朝文臣。
挤在这臭烘烘的考舍前,还时不时惊叹几句。
“好!破的好!”
“养民之道,妙也。”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字迹,有点眼熟?”
就在众位老大臣挤在一堆看苏琉玉策论的时候,礼部尚书拧着眉,越发觉得这字迹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