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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瞳眸太具苏家人的特色了,小少爷也是带着疯子血基因出生的,如果只有一人份的药,那将来小少爷万一发病……
这么一想,孟墅有些紧张地看向厉天阙。
厉天阙坐在那里,双眸深不可测。
一人份的药。
岛的树半死不活,花果不生,就等于断了原材料的供应,无法继续研究,更无法制作出第二人的药来。
厉天阙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楚眠还试探着说等从风岛回来,顺道去边境玩一下,可真回来的时候,她就再不说这个话了。
甚至继续瞒着厉小懒的存在。
原来如此。
她还真是爱他,爱得一点心理负担都不想让他有,就想让他顺顺利利地把这仅有的一人份的药给用了。
厉天阙低眸看向手中的玻璃瓶,想着昨晚楚眠把它封起来那个谨慎的样子,勾了勾唇,却并无笑意。
半晌。
厉天阙从办公桌前站起来,抬起腿就往外走去。
孟墅和沈医生飞快地让开路。
厉天阙走到门口,一双脚停了下来,皮鞋的鞋尖抵在门边的封条线上,他低眸看向地面,眼底暗晦不明,片刻后极为冷淡地问道,“以目前的技术,这种药最多能保存多少年?”
“保存?”沈医生怔了下,“如果是要封存的话,通过技术手段封个一两百年也不成问题啊。”
这没什么难的,但为什么要封?
厉总不是紧迫着需要这个药么?
一两百年。
厉天阙听着这个数字,没什么反应,只沉声警告,“别又去楚眠面前打什么小报告,我饶你一次两次,不会饶你第三次。”
“是。”
沈医生心虚低头。
厉天阙抬脚离开。
这一次,他没再停留。
……
黄昏渐近,整个庄园都被洒上一抹油彩,绚丽夺目。
楚眠没能出去欣赏一眼黄昏的景色,而是倚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单手扶着脸,默默地看厉小懒表演。
“妈咪,我不要上早教课。”
“妈咪,我上课头好疼啊。”
“荷奶奶是这样,他也这样,怎么你也这样了呢?”
“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