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信封变得愈来愈沉重。
明明里头只放了一张信纸,但如果松开手,感觉整个信封好像会因重力而嵌入地板。
(怎么办,我开始紧张了……)
濑户口雏脚步踉跄地将背靠在鞋柜上,刻意缓缓吸了一口气。
空无一人的校舍玄关出奇安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怎么搞的啊,好像刚练完跑步似的……)
从国中时期开始,便一直在练习田径赛跑的她,不会因为稍微运动就气喘吁吁。
然而,现在呼吸却急促到几乎连心脏都要跟著发疼。
尽管如此,她仍完全不打算从这个地方逃开。
盛夏的那天,身为青梅竹马的榎本虎太朗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深深刺进了雏的心中。
「这大概是老天爷要我们不能逃避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雏自己也确实这么认为。
她察觉到了自己对那个人的心意。
她无法将这样的感情当作是会错意。
倘若只是默默怀抱著这份心意,而没有将其传达出去,她觉得自己有天一定会爆炸。
(恋雪学长会不会已经回家了啊……?)
距离最后放学时间只剩不到十分钟的现在,没有任何人步下楼梯的感觉。
雏以变得冰冷的右手将浏海拨弄整齐,同时叨念著「不要紧、不要紧」来说服自己。
她早在三十分钟前便来这里埋伏,却没能在放学的人潮中发现恋雪的身影,也不曾看见他从中庭返回此处。
(还是说,今天社团活动休息之类的?)
先到教职员办公室去一趟,跟担任顾问的老师确认一下,或许会比较好。
该继续等下去,还是──
啪哒、啪哒。
这时,一阵像是在回答她的室内鞋的声响传来。
听到这缓缓走下楼梯的脚步声,雏不禁屏息。
(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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