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刚才请这个姐姐说了正宗的‘为啥啊’——”
“是吗是吗,有好好道谢么?”
“……为啥啊。”
“哈哈哈,爷爷也听到了哦。”
“啥啊啥啊。”
看起来像是祖孙的两人(如果不是就太诡异了)笑着离开了寿司店……唔,关西腔是那么罕见的东西吗?(E:上面的“为啥啊”是关西腔。)
于是在午间最后的顾客离开后,寿司店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固执的店主,那个固执的老头对着在廉价西服上面披了一件白大褂的我投来了不爽的视线。
“特意等到最后的顾客离开,就这份礼节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是不是到了开始谈业务话题的时间了呢?”
在我将一部业务用电脑放在柜台上时,店长的眉毛立刻不快地动了一下。
他的脸上写满了对白大褂上充满着酒精味的我的不屑。
嘛,虽说在某条道上取得重大突破的人有时是会与那些道外之人产生冲突的。
出人意外的是,像鲤太郎先生这样,能让大众接受自己这股异常执着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但偏偏是这份执着使得这个小国发展至今。
“你是明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还这么说的吧,最大的旋转寿司店店长,我最看不爽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擅自扛起‘江户前’的招牌。”
“别这么说啊,说江户前指的只是外型啊,并不是因为是东京人做的才叫江户前吧?就好像日本厨师能做法国菜一样。”
“料理的形式是日新月异的,披萨开始用摩托运送,寿司开始在运输带上回转。但江户前就指是这样,这间小店的每个部分都是江户前的一环,不是这家店到底是在大阪还是东京的问题。都说了我不喜欢你那将滴管伸到试管里去调查味道的成分或是防腐剂效果的做法,食物开发研究员。”
“话是这么说,但寿司本来就是储存鱼的一种方式,是一种发酵食品,之后才变成鳟鱼寿司之类的品种,江户前寿司第一次亮相时不也和回转寿司一样被当成山寨货吗?我认为凭借实力与岁月将其推上正统之道的大概就是鲤太郎先生的先祖吧。”
“也许是这样,但把那种东西称作‘江户前’就着实越过我的底线了。不管你想怎么做但至少要给我区分开来,别给它打上‘本土制作’或是‘江户前’这种名号,把回转寿司做成单独的品牌来赢过江户前啊。”
“鲤太郎先生,您喜欢三文鱼或是芝士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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