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连失策都无法形容的最恶劣的结果。我借助大家的力量强制实行的作战,却被自己搞砸了。
在感觉到涛子有危险的瞬间,比起自己的事,我选择先扑向犯人。
我的话总有办法的。说不定我的内心带着这种骄傲。
结果——就是这个窘境。
我坐在地上,头发被粗暴地抓住。
「唔…………」
抵在喉间的,是散发出锐利光芒的小刀。
我当然有考虑到犯人可能持有武器,还为此准备了催泪喷雾器。
然而,使用这种东西的时间已经完全没有了。
怜和涛子,以及追上来的宏树都动弹不得。
我觉得——大家离我好远。
明明一点都不冷,身体却在发抖。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无论我多么强烈地去抑制,仍然无法停止颤抖。
「站起来。」
那名男人说话了。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喂,快一点!」
「咿……」
怯弱的声音无意间从口中泄出。
「我叫你站起来!」
男人的语气很烦躁。他更用力地拉扯我的头发,强迫我站起来。
好痛。真惨。我不想向暴力屈服。不想被看见懦弱的模样。可是——身体无法使力。膝盖在发抖。
「把、把路让开……」
他用力拉着我的头发,露出我毫无防备的喉咙。
真的跟怜说的一样。
我太天真了。
我一个人什么都办不到。
在真正的暴力面前什么都办不到。
那个时候怜生气到压倒我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在担心这样子的我吧——虽然现在后悔也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