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严,哎呀!俺爹快死了!”
刘员外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话。
“他们都说你有大神通,定然要帮俺想想办法呀!怎么也要想办法让老爷子再活上个把月,我为了他一口棺材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倘若他没有死在黄辰吉日,那可怎么保佑俺们子孙后代!”
这刘员外,当他爹当真也是倒了大霉,老爷子九十多岁的高寿,想死都不能听凭自己的意愿!
严达道:“我倒是可以去看看,只是不敢保证……”
“你愿意去看就成!只要能把俺爹的魂给勾回来,钱啥的都好说,以后我处处给你扬名!”
严达便看了看收拾完备的我,他直接夺过我手中的书本,然后把那些书本随便丢在了炕头上。
“儿啊!今天跟爹去刘府走一趟,赶明儿爹再送你去学堂!”
我心中不大情愿,恶狠狠地翻着眼皮儿,死死的盯着那刘员外。
这个肥头大耳的老乡绅,为人恶毒不堪,还总是坏我好事,我诅咒他爹今天就蹬腿儿,死在越不吉利的时辰越好!
我和严达出个门儿,刘员外已然派了八抬大轿在门口恭候我们,达把我抱到轿子上,银锁也紧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撵出了门儿。
“达,也带俺去看看呗!”银锁喜欢凑热闹。
“你去个屁,女孩子家家的老实待在家里。”
严达从来不喜欢银锁掺合棺材铺的事情,或许在他心中也认定自己做的事儿是不吉利,折寿数的吧。这样下九流的巫术行当,自己一辈子做也就做了,好好的一个闺女,还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做小家碧玉。
银锁不大乐意,嘟着一张嘴。
“那冬拾咋就能去,自打冬拾一来,你对他比我都亲!”
严达回骂她:“儿子跟闺女能一样?再敢顶嘴老子抽你!”
银锁气的跺着小脚,一扭腰便回了屋。
刘员外立刻也坐上轿子,然后让那些轿夫敲锣打鼓的,把我们抬到了刘府。
我们刚刚走进刘府大院,只看到这硕大的庭院里头丫鬟仆人乱糟糟忙做一片。
有的端着金色的大铜盆,盆里装着的满都是鲜红的血水,有的人手中抱着一些屎黄色的布带子,那布条上的黄色好像当真是屎,看起来渣粒粒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也有那手中捧着药碗,药壶的,也有什么都不做只在原地瞎打转儿的。
刘员外走进庭院,随手招过了一个五十出头的老妈子。
“钱妈,我爹他现在怎么样了?”
老太太头发梳的油光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