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晨看到零和，吓得往后一退，撞到门发出沉重的磕碰声。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没有半点学生气，她带了妆，换了发型，穿着一身黑色，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陌生。

“我……不是……”程晓晨咽了一口口水，回答地断断续续。“因为…因为finale的发音很特别，我就特意记了一下，这句话是…牛津上抄的。你……你怎么会在这？”

零和站起身，用下巴指了指她扔在程晓晨被子上的那几个微型装置，说，“我来回收设备。”

程晓晨看了眼那些平时只有在电影里才看得到的东西，用力握紧了拳头逼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掉眼泪。她咬咬牙，问道：“什么意思呀，我不懂。”

零和走到程晓晨面前。高跟鞋和瓷砖地板有节奏地碰撞，让人感到一股强势的压迫感。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程晓晨，冷冷开口。

“从阳台跳下去吧。我不想脏了手。”

“我不要！”程晓晨激动地喊出声。她抬起头，通红着一双眼睛拉住零和的手臂，哀求她：“我不要，我不要死！求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零和没有甩开她，却更冰冷地说道：“不跳可以。你不跳楼，那只能让这幢楼失火了。”

“不要！！”程晓晨更大声地脱口喊出，“你有病吗！很多人都已经回寝室了！”

“四十三个。”

程晓晨放开零和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个女人，嘴唇发颤。“对你而言，人命就只是个数字而已吗？”

零和没有逃避程晓晨投来的目光，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却说：“你与S.V.对着干，就该猜到这个结局。”

程晓晨阴下脸来，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零和给了她这个面子，回答她：“两点。第一，我回看了机房监控，那天穆修自我介绍后，你的第一反应是反常的。第二，被零孓这种角色挟做人质，你毫发无伤活下来了。你醒后的表现很机敏，但可惜，”她摘下手表，单手在表盘上划了两下，调出音频。手表传声器里传出的声音不是别的，正是程晓晨的原声：“Uncle..穆...穆修...他...他在这里...”

一夜之间，巴格达基地失守，本该消失的干干净净的通话被凭空挖出来。零孓才刚刚出山，按计划本应是将穆修瓮中捉鳖、纳为己用，却被穆修单枪匹马直接擒下。至此，uncle口里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S.V.，它的强大，终于在程晓晨原本模糊的认知里显露出了冰山一角的具象。以前怕它是因为连零孓都对它十二分忌惮，现在怕它，是真的后脊发凉。

程晓晨几乎是在用全部力气撑着自己。

“你不能杀我。”她说，“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闻此，零和凝了凝神，眼里现出锐利。

“Uncle把秘密告诉我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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