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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然垂下眸子，她不知为何，在此刻莫名的相信南宫瑾。

她有一种直觉，南宫瑾能在这时来询问她此事，八成是为了救她。

毕竟她说过要与南宫瑾回西云国，如果她回到景天，南宫瑾是不可能有机会从萧凌夜身边将她带走的。

“李睿渊必然会派重兵把守，你不会有机会的。”

南宫瑾冷声开口，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就到军中找机会。”

“你自己觉得可能吗？”

他抬眸，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了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

林素然顿时有些沉默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想从李睿渊身边逃跑简直难上加难。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成全这场战争，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李睿渊有机会用我去威胁萧凌夜。”

‘啪！’

林素然听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寻着声音抬眸看去，只见南宫瑾手中的茶盏碎成了渣渣。

她微微瞪大双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黑透的脸，这是生气了吗？

为什么？

“你……你注意点。”

林素然指了指他手中的碎片，小声的开口。

“萧凌夜当真值得你如此，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

南宫瑾并未松手，反而越攥越紧，看着她咬牙切齿的开口。

林素然似乎都听到了他紧咬牙关的声音，不由的有些胆怯。

她为了萧凌夜牺牲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啊，南宫瑾这般生气是为何？

不过这话她只是在心中嘀咕，自然不敢说出来，否则以南宫瑾这样的状态，会不会与她动手？

“你不能死，在证明你的身份之前，不能死。”

南宫瑾这几句话，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颇有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林素然抿着嘴不搭话，看来现在她自己的命都掌控不了了。

“我若是能脱险，既然答应了同你回西云，自然会说到做到。”

“离开北齐这件事，你无需担心，我都已经计划好了。”

南宫瑾松开手中的碎片，碎片哗啦啦的掉了一桌子。

“你这……”

林素然看着满桌的碎片，这一会儿她要如何与心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