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生是他的贵人，也是他的长辈，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再也没有转圜余地。

他答应王锐的合作，泡汤了！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林维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抬手揉揉眉心，满脸疲惫：“小涂，程家不好惹，天王医药也不是等闲之辈，我们两边都不得罪——你回去给王锐打个电话，说几句客套话，告诉他，我非常欢迎他来青藏做客，我很欣赏他的个人品行，至于合作的事情，算了吧！”

涂展飞欲言又止，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这就是现实，现实很残酷啊！”林维生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涂展飞一眼，像是自言自语，慢慢踱着步子，和涂展飞擦肩而过。

直到林维生背影消失——

“涂哥。”林华华凑到涂展飞身边，无奈摇了摇头，压低声音：“我跟老爸该说的都说了，没用，还挨了一顿胖揍！程家张牙舞爪那个样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打架这种小事儿也就算了，要是真敢和他们对着干，恐怕......”

说到这里，林华华横起右手，贴着脖子狠狠一划：“把他们惹急了，真的要出人命啊！”

“知道！”涂展飞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就算合同谈不成，王锐也是我涂展飞的兄弟，我这就去负荆请罪，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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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市中心，青阳大酒店。

顶楼至尊VIP客房，王锐刚刚结束修炼，痛痛快快洗了个凉水澡，看了看手机上的新闻杂志，嘴角微微翘起。

挺热闹。

最近几天，东南亚那边儿闹的挺欢，对外贸易已经开始解禁，天王医药很快就可以去那边建立分厂，前景一片大好！

“王兄弟，你睡下了没？”王锐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客房外面，涂展飞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说不出的惭愧：“王兄弟，你别开门，我就在这儿说。我刚刚从董事长那儿回来，董事长亲口说的，合作的事情就此打住，我，我，我无能，我对不住你！”

啪！

王锐光着脊背，脚上穿着拖鞋，伸手拉开房门，往涂展飞脸上看了一眼，忍不住一阵好笑。

下午分别的时候，涂展飞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现在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

“合作取消，是因为程家？”王锐拍拍涂展飞的肩膀，脸上笑意浓郁：“他们给林董施压了？”

涂展飞低着头，拳头表面条条青筋爆鼓，狠狠“嗯”了一声：“程家那群王八蛋，仗势欺人，嚣张跋扈，我——我不说了！”

“你不说，我替你说。”王锐返回套房卧室，一边换衣服，一边平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