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基本的理智，平时她就很喜欢发自拍到公共论坛上，心中一直期许自己能成为个网红，收入高又轻松，每天还有一大堆人捧着——她当然是不会去想可能面对的舆论压力。

可惜颜值不够，颧骨外扩面中平下颚面凸的马长脸，秃顶，头发稀疏睫毛也稀疏，眉毛基本没有，整个的眼部平薄如纸，没半点立体度可言，更遑论精致。塌扁鼻宽大鼻翼，不规整的极薄唇简直像是随手胡画的草稿，歪歪扭扭的两根线，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别说顾夜歌日常面对的高清镜头，就是在自带滤镜的前置摄像头里，她整张脸都歪七八扭地像个怪物，怎么拼命模仿网红、蹭热度、高P都没用——嗯，她P图都没别人P的好。

到底怕被人人肉出来，她去淘宝买了账号，然后翻出G高的毕业证书，用纸条盖住姓名和照片（纸条上写了她用的ID），拍照，然后捧着手机噗嗤噗嗤地开始写。

当晚，一篇长长的带图小论文开始在各个论坛、平台出现:“作为顾夜歌的高中同学，不忍看到大众被她欺骗，我决定揭开她的真面目……”

但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流量艺人从来都是腥风血雨，被造谣、被骂，几乎是日常，哪怕顾夜歌至今没被扒出来任何黑料，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作品，但依旧每天都有疯狂的黑子如坚持上班打卡一般疯狂诅咒她，只要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公司和RING都不会给太多眼神。

这种只有文字、给不出实锤的带节奏小论文，没几个人会在意。

《红夜》宣传势头极好，同档期的几部投资不菲的片子本来已经把排片瓜分得差不多了，定位为古装文艺片的《红夜》，没几个人给眼神，结果谁知道半路爆出来一个顾夜歌来，靠着流量和粉丝，硬生生吞下了20%+的排片量，不知道为尘楚省下了多少宣发费用，到嘴的蛋糕被别人分了，有些人当然不会罢休，看似风平浪静之下，已是风雨欲来。

但彼时的RING们，还意识不到这些，他们此时正全力以赴着另外的事情——国内年中最重要的红毯盛典“ZFQ风尚之夜”即将开始。

“ZFQ风尚之夜”由国内某顶级时尚集团举办，主要内容是颁奖和一些年中总结，虽然举办历史不过十来年，奖项也大多带着分猪肉的性质，各种Title起得非常花哨，含金量与三金不可同日而言，但随着近几届一众的大佬出席，也渐渐成为一个颇有分量的盛典。

按理来说，顾夜歌才火了一两个月，这种盛典和她没什么关系，尘楚的能耐还没大到在电影还没上映的时候给她搞一个最佳女演员出来，但今年RING们发现，主办方搞了个“最具人气女艺人”奖项，关键是，这个奖项是靠粉丝投票的！

最具人气女艺人，顾名思义，考虑的就是人气，也只是人气，这个奖项完完全全就是粉丝之间的比拼，顾夜歌现在算演员算歌手都有点不合适，但算到“女艺人”里，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参与奖项角逐的当然不止她一人，在投票范围里的，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这两年没有特别大爆的上星剧小花旦，奖项范围里，一部分是这两年走火的网剧女演员，一部分是通过综艺之类途径进入大众视线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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