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很远的距离，白兮染依旧能看出来，比起前些时候，风茵茵的脸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似乎……鼻子尖了些。

脸颊略肿。

还有眼皮……原先应该是略细的内双才是，现在却是夸张的欧式大双眼皮……

她怔在原地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

“整容了？”

旁边的老头皱着眉，“你说什么？整什么？怎么整，我的茶杯是大师所作，不能随意变动……”

白兮染脸色已然凝重。

她看着风茵茵在台上自我介绍，一直以风瑶自称，言辞谦虚模样优雅，最后留了一句，“日后还需要大家多照料。”

“原来是以前在家中养病，想来若非那两个妹妹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也不会拖着病体出面。”

“可看着谈吐和作风，倒是比先前那风媛要好上一些，不至于那般……张扬。”

白兮染听见了周围的评价。

她微微凝了眸，小脸上的笑容几乎消失不见。

只对着身侧的老头说话时，这才尽量保持温和态度，“抱歉啊老爷爷，我的确还有重要的事要办。回头我再找您详谈。”

老头微微蹙眉，“这次宴会结束之后你们是要被遣散的……”

“我会留下来。”白兮染笑了笑，“至少这两日会留下。”

“嗯。”他自然打算长住丰城，原先的人手的确不够，这次是要留一些人的。

白兮染便点点头，迅速离开。

……

她远远的，已经瞧见了从楼梯上下来的小宝。

小家伙已经装扮隆重，身上是一套红色的小西装，面前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平日里总会乱糟糟的卷发也用了发蜡仔细处理，如今看起来衿贵逼人。

“那小孩真帅！”

“从里头出来的，是谁啊？”

“客人呗，总不能是风瑶的私生子。”有人暗自说笑，心里头大约有猜疑的。

刚刚出来的风瑶可是风家的大小姐，说年纪也三十好几了吧，二十多年不露面，单单只是养病？

“怕不是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被风家藏了起来。现在风家的小辈一个外逃一个在里头蹲着，只能将她抬出来咯。”

几个女人聚在一起，谈论的总归是八卦。

白兮染便默默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