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然是人有千相千心。
“节镇,此皆我巨唐军士啊。”孔巢父在一边劝了一句,怕张军大开杀戒。
张军看了孔巢父一眼:“大使,造反之军士已非我巨唐之军士了,其等人哪个未沾官兵之血?杀人可有计数?”
“可,终归是降了啊,往日已往,当沐头革面才是。”
说到底还是怕张军手段太激烈引起天下间这些造过反,正在造反,或者心里正在想着造反的这些人的过度反应,从而使天下更乱。
这种心情张军能理解,但并不苟同。
“怀表。”张军唤了一声。
“诺。”
“依例吧,此为李部前锋军,都带回去筑路,旦有反抗者,斩。”
“诺。”
武怀表带着牙兵虞侯走了过去,在李部诸军士的怒视中把站在前面的列将绑缚了起来。
“大使,你的思虑某知晓,但不赞同。吴少诚部为李贼前锋军,四处征伐连年,杀我巨唐多少军人百姓?
若此类人苟活,那些为巨唐死去的军士该如何安息?”
张军安排了事情便不再理会,带过马头回衙门,一边和孔巢父说话。
“可是节镇,若手段激烈,恐诸逆不再肯内附又当如何?”
张军嗤了一声:“斩了便是,不过是费些功夫。陛下罪己大赦,可换得彼辈感激?以杀止杀,让他们感到恐惧,天下间就平静了。”
孔巢父想辩解,可是嘴动了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张军说的话无从争辩。
从安史之乱起,到李适登基,除了安?山史思明还有他们的家众,其余各路反将基本上都得到了朝庭的谅解,宽恕,各种升官进爵。
但事实上天下并没有平静,而是越来越乱,造反的人越来越多。
李适知道,诸大臣也清楚,但是确实也是没办法。这些年把边军都要打没了。
孔巢父仰天长叹了一声,看着天空的浮云呆了一会儿才问:“这边事了,就要起程淄青么?”
淄青,全称是平卢淄青节度使。本来是两镇,后来因为安史之乱的原因事实上变成了一镇,节度使是李正己。
李正己,原名李怀玉,这是个忠臣,不过他的节度使来的比较曲折。
本来平卢淄青节度使是侯希逸,是原平卢节度使徐归道的裨将。就是三个臭皮匠的那个裨将。徐归道叛唐,侯希逸就联合安东都护王玄志袭杀了徐归道归顺朝庭。
王玄志做了节度使。
可是这是个命短的,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