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霎那间翼辰只觉得自己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脸上温热的液体让他觉得这是他得到的最后最真实的温暖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他的衣衣在等他。

“咳”又是一阵鲜血涌出。

忽然他的手被牵住，焦急凄惨的哭喊声在他耳边响起。

原本他早就应该陷入无边的黑暗的，但是这一声一声带着血腥味的呼喊声将他从混沌中拉了回来。

丫头爬到他的身边，她握住他举起的手将他紧紧抱进怀里。

“不，翼辰，不，不要！”

“丫，丫头”翼辰慢慢睁开双眼。

“为什么，呜呜呜呜，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丫，丫头”

“我在”丫头低下头，两人额头相抵，丫头连绵不断的泪水不停地落在翼辰脸上。

“我，就知道”翼辰艰难地伸出另一只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掌，为什么！”丫头疯狂地质问着他。

“傻丫头”翼辰轻轻地抚摸着丫头的脸。

最终，秦漠北还是摸到了他最初的丫头，虽然用了很久，但有了结果，欣慰，很是欣慰啊。

“秦漠北，永远无憾了”

“呜呜呜，为什么，秦漠北，赫连翼辰，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替我挡，为什么要为我承受，你这个傻瓜”

“哈哈哈”翼辰咧开嘴角的笑容。

只是越笑，口腔里的血就越流得多。丫头慌乱地伸手想要抹去他嘴角的血迹，可是，无论她怎么抹，那鲜血还是不停地涌出。

“呜呜呜，不，不要，将军，不要，呜呜呜”丫头哭着，喊着，已经六神无主的她无助地看向所有人又看向怀里的翼辰。

“我…的丫头，真…的，是我的丫头”翼辰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角，当摸到她眼角的泪时，他眼里的心疼随着鲜血再次涌了出来。

“还是第一次，你对我还是第一次呢”

“不要说了，不，我救你，将军，我救你，呜呜呜，我救你”说着丫头望向远处已经呆滞住的云和风。

“救他，求求你们，救他，呜呜呜，先生，我求求你们了！”

“丫头，丫头”翼辰握紧她的手：“丫头，看我，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丫头，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呜呜呜，不会的，不会，我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