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立冬前一日,田昌意在朝食时突然说了一句:“你是要及笄了吧?”
公主目夷放下筷子,抬眼看着田昌意:“你记得?”
“及笄那日,我送你一份大礼。”田昌意的声音有着笑意,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变。
公主目夷皱紧了眉头:“我的生辰是在下元节,时日尚早。”
田昌意摇摇头:“既然我打算准备了,肯定就要有充足的时间。”
其实田昌意也不确定公主目夷究竟对于她现今掌握多少,不过她觉得这种事还是提前报备一下要好一些。按照田昌意对于人族的了解,这种对于珍爱之人的礼物不该提前说的,但要是不说,等那时大礼真的送到公主目夷的眼前,惊的成分多于喜就不好了。
田昌意对公主目夷了解的不多,样本就那么一个,连对照也没有,凡事还是需要进退有度的。
“比如呢?”公主目夷问。
田昌意嘴角有了些弧度:“比如什么?”
“充足时间区别于心血来潮的益处。”公主目夷耐心地问道。
田昌意特别郑重地思考了一下:“不会有缺漏。”
公主目夷看着田昌意,眸子里的颜色暗沉沉的,不知道里面沉淀了多少想法。
田昌意笑意更大了些,在开口之前,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才笑嘻嘻地说:“然后你就不用担心你死之后我会死了。”
神明台禁地,猰貐,落得眼前是一滩肉泥,还有飞到远处的残肢,溅到自己脸上有些温热的血液。
一个个或明或暗的画面闪过公主目夷的脑海。
都怪父王,非要提‘肉泥’这两个字。
放下的筷子没有再拿起来,公主目夷起身,不能直视田昌意的脸,她现下有些吃不下了。
田昌意的胃口倒是不错,在她看来,当公主目夷问出‘充足时间区别于心血来潮的一处’时,接下来的行动,公主目夷这方面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但是这只是公主目夷这边。
整个行动里,齐王那边也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在公主目夷和齐王撕破脸的现在,田昌意即使是在后宫里无事行走,都能注意到身周三十步内的监视人员。跟以前殿前司的同事打招呼,同样的人只是一两日,肉眼便可发觉对方的异样。
言语间都是在闪烁其词。
限制是无处不在的。
什么叫无处不在?就是在朝露殿偏殿的居所,田昌意在夜间沐浴时都能发觉到屋檐下有盯梢的人。
这种盯梢在田昌意初始被齐王怀疑是公子昌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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