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闲愁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一时之间,哑然无言。她忽的灵光一闪,觉得此时是个“拷问”他的好机会,都说酒后吐真言,她想知道这话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应验。
已经醉爬在桌子上的男人没有察觉她的想法,一副昏昏欲睡的可怜模样。
沈攸宁似是不胜其扰,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诱哄道:“阿苧乖,莫要扰本相好眠。”
“你松手!”
她冷着脸呵斥他,已经醉倒的人却无动于衷。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只听一声脆响,桌上的青瓷酒壶摔在地上,碎瓷满地,就像她此时破碎难安的心。
她想,若他所做的一切都另有目的,若他从十几年前便开始筹划,若他对她的感情全是虚情假意……
那她刚刚的问话便毫无意义。
她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鬼使神差的,她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碎瓷,又缓缓起身。
她捏着碎瓷的手微微颤抖,慢慢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他真的醉了,安静的侧卧在桌上,一动不动,丝毫没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危险。
此时,只需她微微用力,便可划破他脖颈的血脉,完成她父王的嘱托。
她静静的凝着他微醺的脸,心思百转。
她不懂,为何她明明想要杀了他,手却不听使唤的僵住不动。
她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她恨自己的身份。
她恨自己为何要遇到他,认出他,相信他,爱上他……
一滴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蜿蜒而下,滴在了他的脖颈上,她恍然回神,扔了瓷片,落荒而逃。
偌大的屋室之内突然安静,阿德面色沉重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
“爷,一切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妥当。那些黑衣人都是死士,全部服毒自尽了,没有活口。”
趴在桌上的人动了动,缓缓支起身子,眸中全无半分醉意。他微微挑眉,冷吭一声,“罢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本相知道是谁做的。他……情况如何?”
“他受了伤,怕是……”
“不管用什么方法,全力救治!”
“是!”
沈攸宁眉峰冷峭,低头怔然盯着地上染血的半块碎瓷,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阿德方才亲眼见到花闲愁的行径,此时心中对她完全没了先前的和善,“爷,属下认为,花姑娘已经不值得信任。”
他的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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