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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不是在作梦。
即使坐在午后阳光洒落的n''ebula四楼大厅沙发上,膝上蜷缩着毛茸茸的长毛猫,也应该不至于打瞌睡才对。
找到你了。
当时我虽然还很小,但大姐探头看着我时的事,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很清楚喔,你很有潜力。
来。
跟我一起走吧。
我握住大姐的手,大姐对着我微笑。在幼小的内心,彷佛有些什么开始萌芽了。虽然不晓得那是什么,但年幼的我将父母、哥哥与祖父母的事抛诸脑后,对于能够决定自己前进的道路感到骄傲。过了一段时间,令人胸闷的思念之情才涌上来,但我并不后悔。年幼的我总是感到无聊。只有三百户左右的人家、住在那儿的人们、田地、森林、以及偶尔有小孩溺毙的河川组成的那座城镇,对我而言,就如同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的玩具箱。我对于打开盖子观察玩具箱的每个角落感到厌烦,即使再怎么厌烦,仍只有这件事可做。因为那个箱子同时也是关住我的栅栏。我虽然在箱子里,却能从箱外看遍箱子里的每个角落,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祖父母经常轻抚我的头,称赞我好聪明。哥哥则会责骂我说,你太自负了。父母亲偶尔会感到困惑。我让祖父母站在我这边替我责骂哥哥,不时地向父母撒娇让他们放心。该不会得一辈子这样下去吧,我心想。那太痛苦了,会无聊至死的。我想飞出箱子,大姐找到我这件事,对我而言正中下怀。
我没有间她「我们要到哪儿去」。
哪里都行。
总之,只要是除了这里之外的地方就行了。
我认为这不是在作梦。
头好重。不仅是头,还全身发烫。与其说是关节,更准确的说,其实是骨头在疼痛。我早已习惯这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但并非习惯了就会感到轻松。我动了动身子,猫咪便逃走了。抚摸颈部,淋巴结肿得厉害。我彷佛要拒绝一切似地吐气,却几乎要溢出呻吟,好不容易忍了下来,但泪水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好冷,非常冷,是因为发烧吗?我颤抖个不停。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
不,即使否定也没有意义,这就是现实。我太大意了。这阵发作实在很聪明,每当我稍稍松懈下来时,便会趁虚而入、猛烈袭来。我应该很清楚的,也有所警戒。我会定期安排时间让身心完全弛缓,等待发作。我曾经这么做,而且这项尝试也成功了,我能够控制发作——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轻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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