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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激发的血性,因战斗的残酷而慢慢冷却,剩下的只有后怕和伤痛。
五百多人出来,至此还活着的不足二百人。
可他们胜了,从罗科铎率兵撤退之时,他们就胜了!
虽然他们只是暂时被激发出血性。
可已经蜕变的灵魂,再也不可能缩回过去。
他们具备了勇敢,需要有人为他们安一个魂——军魂。
刘放这个始作俑者,却做不到这点,老张可以,但他死了。
他们,已经是一支精锐,只是,需要训练和装备。
需要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为何而战!为谁而战!
……。
罗科铎率兵退回渡口,这一夜他和他的军队也在舔舐伤口。
相对于衡阳民众的伤亡数量,清兵伤亡要少一些,死伤加起来,仅一百四、五十人。
被老张引爆的“土雷”,看似威力巨大,可事实上,也就炸死炸伤数十人而已。
但它却转变了战斗结局。
清军最大的伤亡数量,来自于山顶附近双方的肉搏战。
这样的地势,只要摔倒,非死即伤。
而青壮那时已经眼睛血红,根本无惧死亡,这样的形势下,罗科铎选择撤退是明智的,因为就算全歼这些乡民,罗科铎其实也是输了,因为他无法再完成截断进攻泗州的北伐军退路。
而最令罗科铎痛苦的,是多尼的枉死。
这一夜,当着渐渐升起的月亮,罗科铎咬牙起誓,为多尼复仇,屠尽衡阳镇,鸡犬不留!
……。
从天长经衡阳再向盱眙转进的池二憨所部。
此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按之前的部署,敌人在泗州的守军应该只有三、四千人,这情报没错。
错的是,阿济格在向临淮派援兵的同时,也向泗州派出了增援,足足一万大军。
天长一战之后,想以边缘突破的最初构想,其实已经落空,泗州的空虚已经被阿济格意识到。
那么,加强泗州防御力量,便是题中之意。
可池二憨部,却是于十天前从长江南岸出发的,他们没有可以改变战术的基础。
面对着已经再不是原先三、四千守军的泗州城,池二憨等人只能作两种选择,一是撤退,因为作战的前提变了,池二憨部前后三支部队加起来,也才六千余人,要进攻有着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