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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志强的心里已经明如镜，什么都已经知道了，甚至连张副院长什么时候发的信息都一清二楚，可就是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张副院长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

所以，这让方志强深深的纠结了起来，自己既不能让张副院长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却又必须让他承认他自己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到底该怎么说怎么做？

可是，此刻的方志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亲自去试一试，因为知道了这些之后，方志强就再也忍不住，一刻也忍不住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终于，方志强进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经过好一番费劲之后，终于在张副院长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本人。

“你怎么又来了？原件我不都已经给你看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张副院长见到方志强的一瞬间，就忍不住一脸愁容，仿佛方志强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甩不掉的蟑螂一样，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麻烦。

“张副院长，我想知道，这张证明，你是什么时候开的？”

方志强不管张副院长说了什么，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尽量显得很平淡的说道。

“我……”

张副院长顿时一愣，脸色非常不好的看了看方志强，沉吟了片刻之后，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背，无奈的说道：“我说小伙子，医院每天这么多人病故，难道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吗？再说了，死亡证明是死者是主治医师开的，又不是我开的，这事你找我找不着啊！”

“那李潇潇当初的主治医师是谁？”

张副院长的话刚刚落地，方志强紧接着就问出了这个问题，似乎大脑在此刻突然清晰了一样，思路如泉涌一般紧接不断的喷涌而出。

这个问题，的确问的那张副院长一时间难以作答，第一人民医院的确是一个大医院，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的，这样的医院平时的确很少开假证，这一次帮助李潇潇开假证也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很多细节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

就比如方志强此时问的这个细节。

不过张副院长的反应倒也不慢，仅仅是愣了片刻之后就说道：“我已经说过了，病人那么多，我是院长，我的工作不是记住每个病人的名字和主治医师，我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我说年轻人，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最好还是不要来打扰我的工作，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门诊部那么多排队的病人等着挂号呢，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如果你记不起来，就麻烦你调阅一下当时的详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