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父亲和哥哥不在家，今天的餐桌上只有你和母亲两人。

“嗯？”你的母亲应了一声。

除了生意合作伙伴和父亲，她基本对谁都是这个态度。

不冷不淡，让你感觉不到自己作为女儿的特殊。

你小心翼翼地问她：“周六，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出去做什么？”她反问道。

“书道部的前辈邀请我一起去参观半田清舟老师的作品展。”你说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你是跟母亲报备过自己加入了书道部的。至于她记不记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半田清舟的作品展？啊，那个最近拿了不少奖的年轻书法家？”

“是的。”你点点头。

“可以，你去吧。”母亲答应得比你想的要干脆很多。发现她没有任何不满，你又试探地抛出下一个请求。

“可能要晚饭之后才回来。”

“嗯——不是约会吧？”“不是啦。妈妈怎么总往这方面想。”你抿了抿唇。

“你也十六岁了，只要不惹出事，谈恋爱玩玩倒也没什么。”

母亲的态度很大度——又不如说，只要不给她惹出麻烦，其实你想怎样都是无所谓的。

但你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显得太高兴必然是不行的。

显得太害羞抗拒你又怕会给自己挖坑。

就在你思考着该怎么滴水不漏地回应时，你用余光瞥见母亲放下了刀叉，像是准备离席了。

“啊对了，绘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停下离去的脚步，却没有再靠近你，甚至没有扭头看向你。

“是？”你放下餐具，静静等待她的指示。

“我下周要去巴黎一段时间，你在家要乖乖听话。”

“我会的。放心吧妈妈。”

“嗯。还有，要和爱之介搞好关系，像你其他姐姐那样。你现在是姑姑了，得多多关心晚辈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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