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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忽略了。”
“啥?”
“咱小姑打小就有主意,再加上咱爷、咱奶宠她,你觉得她决定的事儿,谁能更改?”
眼瞧着他走到跟前,丁琬继续又道:
“他们俩的事儿,我不是没拦过。可小姑急眼万一跟着走了,你说咋办?还有你爹,是你爹邀请人家来家里过年的,我当时都无语。”
丁现听到这话,嘴角狠抽着说:
“我爹是有这个劲儿,晚上吃饭对安辰可热情了。”
“所以啊,你与其怪我,倒不如怪你爹,引狼入室。”丁琬及时甩锅。
丁现觉得在理,可细细琢磨一番后,道:
“姐,你这话不对。我爹是不知道有这事儿,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拦着。你当时知道,你咋不拦着呢?”
丁琬摊手,爱莫能助的看着他,说:
“你让我咋拦?我跟安辰对外是朋友,我拦着他、不让他来家过年,你觉得可能吗?再说了,你爹啥性格,你不知道?”
堂姐弟二人在胡同里谈话。
安辰回到丁家,美滋滋的跟丁翠兰躲在后院说话。
反正在外面,就当无意间碰到,二人一起去过辽东,熟识大家都清楚。
而且就在院子里,也没出去,故而丁家人也不在意。
临近戌时,各村都开始放鞭炮了。
如果仔细统计,土庄子的鞭炮声最多。
毕竟村里有个作坊在,工钱到日子就发,大家手里都有余钱。
丁家作为十里八村唯一的举人家,自然不止是放鞭炮。
今年特意去县里,订了好几个嗞犁花。
就在村头,安辰跟丁文海、丁文江三人,把它们呈“一”字摆开。
然后让丁珏、丁槐、丁玮、徐致远,四个孩子,挨家挨户通知。
这是村里这么多年,头一次放嗞犁花,大家全都出来了。
丁父、丁母,就是柳氏,也从家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