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算了,我不走了。”
苏洛眼神一黯,他知道这戏车应该是没有办法送上那军用武装车的,倒不是放不下,而是曲长江他们带个人什么的没问题,多带些东西也没问题,要是直接带辆车上去,那伤兵里要是有感觉不舒服的,回去就能举报曲家兄弟。
“你怎么又不走了呢!哎呀!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拖下去会死的?”
曲长江皱着眉头,严肃地跟苏洛沟通着。
“霜冻十二你走不回松江就得被冻死,路上遇到瀛洲小龟们你也得被屠了,小戏子你别在这个时候犯傻犯混好不好?”
“我没犯傻,也没犯混,这戏车就是我的家。”
苏洛睁着眼睛看着曲长江,他平日里的那种油嘴滑舌不见了,就剩下那丁点的倔强和坚定撑着他。
这车有他生来二十四年的记忆,怎么可能丢在这里不管?
他生是戏子,死是戏鬼。
他的灵魂是寄居在这躯体和这戏车的,他们早就是一体的。
他这辈子周游了世界,这辈子也没离开过戏车。
看着这小戏子的执拗劲,曲长江头疼得在这戏车里走来走去,这戏车不大,三个人在车里有点挤,气氛有些焦灼。
曲黄河尝试跟自家哥哥交流一番,“哥...哥,可以车上去。”
“上上上,上个屁!真是日了个小龟子了,上什么车去啊?这戏车我们三个人能推上车吗?推不上!”
曲黄河憨厚,他硬着脖子想跟他哥吵吵,可是他吵架可从来没赢过他哥。
“你们去执行任务吧,不用担心我。”
苏洛想了想,他可不想看曲家兄弟在这里吵起来,耽误了伤兵的治疗时间可不好。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清瘦的手臂,摆了个健美造型的臂弯,拍了拍。
“放心吧,看看我这肌肉,我能走回去的。”
曲长江瞥了苏洛一眼,又无奈又生气。
“不走就不走,谁爱管你这个小戏子了!黄河,走。”
曲长江重新穿戴好盔罩,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往军用武装车走去,曲黄河难受,可他哥是他哥,又是长官,他只能向苏洛敬了一个礼表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