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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寂,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你记住,你是豫王府的人,至少,如今还是。”
豫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晏寂脚步不停,径直离开了豫王府。
“岳父。”
晏寂走后不久,卫国公便来到了亭子里。
卫国公在朝中亦有些地位,他为人谨慎,有些能为,名声也不错,豫王一向看重这个女婿。
“翊王他……”
豫王手掌一握,剑眉挑起,哪怕是到了这把年纪看上去依旧很是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他果然有心。”
“那我们是不是……”卫国公凑近豫王,做了一个手势。
豫王笑了,摇了摇头,“不必心急。”
晏寂是他看着长到了十来岁,哪怕后来去了军中,也一直在他的眼线之内的。他早有预感,晏寂自小心机就深,又能忍常人不能忍,就是一头凶悍的狼崽子。
这次回京,势必会搅得天昏地暗。他只需坐着看戏便可。
而豫王眼中的狼崽子晏寂,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嘴角也正勾着。
你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人前,这是你尚未出生的时候,便已经定下的。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皇帝,晏寂就一直想不明白。皇帝天下至尊,为什么会允许自己的血脉流到宫外去?甚至,还要让他以一个王府不起眼的庶子身份长大?
可是,为什么呢?
皇帝坐拥天下,究竟是什么缘故,叫堂堂的天子不能认下自己的儿子?
豫王所说,他的存在不能够放到人前,这是在他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的。
晏寂勾了勾唇角。
这话看似平常,倒是点了些东西给他。
生父那里既然无碍,那么有碍的,自然就是他的母亲了。他的母亲,绝不会是明面上说的那样,只是个身份卑微低贱的歌姬。
掌心处传来刺痛,目光落下,便看到手心赫然被方才紧紧握着的一枚木雕的小老虎刺破了,正渗出殷红的血来。
看着那抹红色半晌,晏寂突然将手放在唇边,将血色尽数舔舐了去,眼中带了几分的阴鸷。
“王爷,咱们是回王府,还是去别处?”外面赶车的初一问道。
晏寂闭了眼睛,“去霍家。”
初一答应了一声,赶着马车往霍家去了。
霍家乃是大族,霍帝师如今并不在京中。自从皇帝登基,立足安稳后,他便辞去了官职,回了老家用心经营书院。现下京中主事的霍家家主,是霍元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