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他们报仇的。“唐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下能说的，似乎只有这个了。

布桐擦了擦眼泪，道，“报了仇又能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活过来了，如果我当初没有认识亮亮妈妈就好了，他们一家人就能过着平静的生活，不用承受这些......你们坐，我去看看亮亮。”

“桐桐，我陪你去。”

“我也去。”

唐诗和黎晚愉都跟着起身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慕西临才开口道，“景琛，布桐没事吧？”

厉景琛漆黑深邃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慕西临：“......”

“我有问错话吗？”

“以桐桐的性格，她会责怪自己，就算林湛伏法了，她也会需要很长的时间去释怀。”江择一解释道。

“我知道啊，只是连景琛都安抚不了，我也跟着担心嘛。”

“有些事情，不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安抚就能释怀的，”江择一无声叹息，“换成任何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死在自己的怀里，都不可能轻易释怀。”

......

第二天一早，亮亮还没醒来，医疗团队那边便送来了彻夜研究出来的解药，给亮亮注射。

家里的一切不能乱，严争和小月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亮亮昨晚住在家里，但是一直在睡，连早餐都没有吃。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亮亮才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坐在床边的布桐，下意识地开口叫人，“布桐阿姨......”

“亮亮，你醒了？”布桐惊喜地扶起他，“你能开口说话了，告诉布桐阿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亮亮着急地问道，“布桐阿姨，我看见我爸爸被坏人打死了，我妈妈叫我跑，她人呢？我妈妈在哪里？”

布桐僵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了起来，“亮亮，对不起......你妈妈她......她跟你爸爸一样......离开你了......”

直至很久很久以后，布桐都没能忘记这一天，没能忘记她是怎么艰难地开口，对一个刚满十岁的孩子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

她的这句话，似乎给亮亮刚开启的人生关上了最重要的那扇门，纵使以后在别的地方给他开上再多的窗，也无法真正照亮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