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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小弟黄毛。

霎时间，全场安静的就像暂停了似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咕嘟咕嘟……”

鲜红的血液，像在他嘴里存了很久似的，一张嘴，涌出来一大堆。

“嘭！”的一声，黄三倒在地上，瞪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嘟嘟嘟……”刘宁那边的电话也断线了。

程然大有深意的看了黄毛一眼，淡淡的说道：“虽然我大概能够猜到，你没那么简单，但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我会成全你的，但是以后如果你敢惹我，下场不会比他好。”

黄毛这才丢掉刀子，“噗通”一声跪在程然面前，并把额头触及地面。

……

……

“大部队”都回辛阳市了，程然却带着李海滨与王美丽向江北市进发。

本来今天就是要去会会刘宁的。

“马君打来电话，说有十几个黑衣人去了医院，被陆海川杀了，马君向陆海川道谢，陆海川微笑着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话。马君还问他，这些人厉不厉害，陆海川说只是小喽喽，当然，这些人对他来说可能是小喽啰，因为他的实力太过强悍，也不排除这些人对于我们来说是高手。”

在车上，李海滨向程然汇报道。

程然疑惑的问道：“都杀了？”

“是的！”李海滨点头。

程然心中疑云更重：“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定义善恶，但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那些少林高僧也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他们大多只是救人，很少杀人对吧？”

李海滨恍然醒悟：“是的，对陆海川的调查报告里显示，二十年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善人，从来不杀生，所以，他为了救一个人，而杀十几个，哪怕这些人都不是好人，这也有点说不过去。”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被关了十几年，性情会发生变化。”

程然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现在自己越来越茫然了，好多事都想不通。想不通了，就觉得自己身边处处都是危险。

之后李海滨接了个电话，之后对程然说：“我大致能猜到陈东为什么情愿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