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杨拿着书卷的手一顿,看了眼堂下的宋柔说。
“千真万确,属下亲耳听到的,苏师弟好像很着急。”宋柔揉着发酸的手臂回禀道。
自投罗网?自取其辱?冷千杨摇着扇子一顿,勾着嘴角说:“那本君就助他一臂之力。”
鸡叫声响起,苏青之裹着云朵一般轻柔又温暖的被子睡得正惬意,忽然被子被人掀了起来。
来人厉声喝道:“你可真是能耐,辰时了还睡,给我滚起来练剑!”
这尖酸刻薄的语调,不用睁眼都知道是哪个仇人来了,陈“破”舟你个杀千刀的!
最会扰人好梦,到底是男女有别,这么大剌剌掀你师弟的被子,你羞愧不?要脸不?
苏青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抱怨道:“冻死人了,陈师兄!”
陈舟仔细嗅了嗅,说:“你今日又咳血了?这么大的血腥味!嗓子本就沙哑,今日更哑像破锣了!”
这特么..什么狗鼻子,自己今日来葵水了肚子酸疼,镯子呢?有它护佑才能保住女扮男装的秘密。
右手臂上的镯子不翼而飞了!苏青之脸色霎白,这又是哪个仇家搞我?没了镯子麻烦可大了。
陈舟抱着双臂看他神色古怪,在床上找来找去,一把揪住衣衫说:“给我下来,练剑去!”
“我不下去,找不到镯子我就不下去!”苏青之恶狠狠瞪着他,犹如要吃人的小兽。
陈舟心头火起将她使劲一拽,苏青之手臂吃痛照着他的手臂咬了一嘴血!
气氛尴尬的沉默了几秒后,陈舟捂着手臂上那个流血的印子,冷嘲热讽地说:
“苏师弟真是能耐了,不学好,竟成了畜生。我陈舟要是再管你,我特么就是一条狗!”
“哐当!”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又整块掉了下来,扬起一层尘土,刺眼的阳光瞬间席卷了整个屋子。
那道黑色身影气呼呼地越走越远,直至再也不见。
苏青之感觉到身下的波涛汹涌,更是气的涨红脸,一边咳嗽一边说:“哪个王八蛋拿了我的镯子,我非咬死他!”
陈舟气冲冲地回到庭院里,坐在案几旁,将汤饼吸溜的震天响,林锐一脸疑惑地说:
“让你去叫苏师弟起床,你这是作甚?哎,你别把他那份给吃了啊!你吃了他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