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还来同自己抢人?
“古探花过两日就要去翰林院任职,怎么不先去熟悉熟悉?”
“是...是该熟悉的,我们古家同陆家在苏州时关系亲近,趁着今日得空,我想前来拜访一二。”
陆之辰含笑颔首,正要插口说几句话,身子被人用力撞了一下。
是自家小妹。
陆子虞用胳膊肘撞了他,又暗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擅自开口打岔。
这位爷摆明了心情不好,正打算在古禾身上磨刀子呢。
瀛夙不动神色挑眉,手指摩挲着腕上的檀木珠,“古探花在京城待了这么久,应该知晓陆国公府四月就归了京,何必等到现在才来拜访?”
这话听之简单,可往深处一想,便能了然一丝玄机。
瀛夙一语拆穿了古禾的自私、软怯。
倘若陆国公府归京后没有处处树敌,他古禾怎能不早些来。
说到底,还是怕跟陆国公府走得太近,糟了牵连。
古禾被眼前人给看穿了心事,面上一时半会儿有些窘迫难言,“我...我...”
他支支吾吾,半句话都挤不出来。
陆之辰不傻,被瀛夙这么一点也是明白了这古禾藏着什么心思。
他神色从刚才的亲热,渐渐变得疏离冷漠。
瞧他们陆国公府得势了才来登门?早干嘛去了!
“翰林院这几日正忙着编修《佛礼》,古探花若是能在任职之前将它编修好,想来也是一桩妙事。”瀛夙眼中含笑,可笑意不及眼底,反倒渗着丝丝寒意。
“九...九皇子开玩笑吧?”古禾颤颤开口。
《佛礼》杂乱无章,编修起来的难度不亚于《国礼》。十个人一同编修,也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工。
让他自己一个人做这事儿,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本殿,像是开玩笑么?”瀛夙不紧不慢地反问。
他不是在同古禾商量,而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修不完,就不用任职了。”话落,迈步牵起自家娇娘的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