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况心德欲哭无泪,他蹲在地上:“临渊城破,上司让我死守云城,自己却跑了。云城的属官也都跑光了。两个月了,没有增援,没有新的属官来。我每每写信求援,上司的回信,都是一个''守''字...”
他身后的小兵听了,则是一脸悲愤:“大人,咱们这是彻底被抛弃了呀。”
“别胡说。”况心德斥道。
“怎么胡说了?”另一个小兵哭道:“他们嫌白白丢了云城不好看,非要用咱们兄弟的血染点红呢。”
这小兵说话倒有意思。贺嘉鸿险些笑出声来。
其余人也不戒备了,纷纷哀愁着靠过来
况心德有些苦口婆心:“那是定国公正在与辽人作战,无暇西顾。”
“定国公无暇西顾,还有成将军呢,他也不管咱们!就是要咱们送死!”小兵哭得很凶:“咱们这里虽然只有百多个弟兄,可哪一个不是爹生娘养,肉骨凡胎?”
小兵说得可怜,其余人也纷纷抹泪。
况心德沉默了,他都快被小兵给说哭了。
“军心散了。”贺嘉鸿在暮云耳边轻叹。夏国兵一打,他们势必丢盔卸甲逃跑也说不定。
暮云却觉得,这样的军心,能坚持到现在不开城门,已经很宝贵了。
“谁说成将军不管你们?”暮云厉声喝道,她看向况心德:“况大人,告诉他们我是谁!”
“是!”况心德肃容道,他挺直身子看着一脸愁容的小兵们,酝酿了一会,复又转身看着暮云:“大人...您是谁来着?”
暮云险些绝倒。
“暮云公子!”
正此时,城里有人纵声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
谢诸葛洪大宝等人骑在马上,身后是钱来山的一千多人人列成矩阵,他们穿着便服,但气势凌人。
他们或是带刀,或是握剑,或是持枪,或是负弓。
他们单独行走于市井之时,不会引起任何一方的注意。但当他们汇聚成阵,则引得四方瞩目。
但他们是死忠的暗卫训练出来的,眼中唯有主子。
“暮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