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声锣响,便是提醒预备了。
李氏对知月自然是信心十足,也没多做嘱咐,先前在家的时候都排练过了,上去亮相,走一圈,回来站定即可。
三声锣响,脱斗篷,摘面纱,挑帘子,出仓。
众位佳丽一露头,台下便先给了碰头彩,巴掌拍的跟不要钱似的。
知月怎么说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不慌不忙的观察着四周。
看台分两层,下面是酒宴式的圆桌,几十张大桌座无虚席,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金银之气很是张扬。
上面都是半圆形的雅间,每间只有三两位在那儿坐着,旁边有人服侍,看举止多少还有点书卷气。
知月心中暗笑,这些人来此看戏,岂不知他们自己亦是笼中之兽,被人消遣。
“下一位是来自本镇嫣红楼的月儿姑娘……”
听着台本念到自己,便莲步轻移至舞台前端,瞧见保镖卡位上的穿山甲,还故意抛了个媚眼才回去。
这小动作在她来说,便是和穿山甲之间的玩笑,可后头的一众宾客却看傻了眼,纷纷记住了嫣红楼三个字。
第一轮投票下来,毫无悬念,某人晋级。
回到他们自己“末”字院的正房,赏赐就下来了,至于是谁的赏赐吗?知月可管不了那么多,爱谁谁。
有的吃,有的玩就行,她只是来给干娘撑撑场面而已,黄白之物对她早就没用了。
可是把跟着来的下人们高兴坏了,李氏当场赏下去一部分,便打发他们一块儿下去休息了。
知月折腾了一天,眼皮早就打架了,桌上的饭菜都没吃几口,便嚷嚷着上床睡觉。
穿山甲原本守夜都是睡在殿外的,可李氏让他寸步不离,他便直接在小主子床下打个地铺,躺下了。
某人倒是睡的香甜,可她那清浅的呼吸声挠的人心痒痒。
他翻来覆去也难以成眠,干脆坐起来找碗茶喝,岂料刚走到一半,便瞧见门缝中漫进来一股烟儿。
他赶紧捂住口鼻,跳进暖帐,用被单把知月卷到怀中,两下攀上房梁。
知月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裹在穿山甲怀里,悬于半空,便知道有情况,与他对视之后,两人屏息向下看去。
“大哥,没人啊?”一个